第106章 看守所的生活

    换作之前,易中海肯定无条件站在秦淮茹这边。

    但是,现在他心里只有二大妈。

    秦淮茹这骚狐狸,老远就能闻着味,怎么跟他的小甜甜比。

    他看都没看秦淮茹,碍眼!

    “这事我说了不算,我看,你们还是找其他人商量去吧。”

    易中海心头对傻柱有些不满,傻柱这样对聋老太太,以后会不会也这样对我?

    秦淮茹一愣,一大爷怎么回事,怎么住个院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。

    她心思敏感,一大爷别扭的动作和神态,好像在疏远自己。

    这怎么能行?

    “一大爷,瞧您说得,您说了不算谁说了算?”

    “晚上我让傻柱炒两个菜,再弄上一瓶小酒,好好款待一下你。你帮了我这么多,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?”

    易中海神色缓和了一些,道:“你们搬进去住也不是不可以,但最好不要四处张扬,对外宣称先住几天再找房子,以免落人口舌。”

    脑子正常点的人都知道,傻柱和秦淮茹这样急着搬进去,免不了挨骂。

    他看在傻柱的份上,还是好心提醒了一下。

    秦淮茹眼珠子转了转:“我懂!我懂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朝阳看守所。

    聋老太太换上看守所专门的服饰。

    押送聋老太太的两个女警,神情格外严肃,不敢有丝毫的懈怠。

    聋老太太步履缓慢,不情不愿地在前面走着,比蜗牛爬得还慢。

    她不甘心啊,责怪自己时运不济,第一次下毒没见到娄晓娥人,第二次明明计划周密,却又被许大茂发现。

    费尽心机把温言那个野种找回来,原本是给自己顶罪的,谁知道……

    “有什么要说的,快说吧!”

    两个女警看到在审讯室门口已经守了一天的温言,有点不忍。

    “姥姥!”温言终于看到聋老太太人,下意识地叫了声。

    她从小营养不良,猛的站起来,一阵头昏眼花,手撑在后面的墙上,才勉强站稳。

    聋老太太只是扫了一眼,没回应温言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害人?”温言不解地问。

    那些鸡蛋,是她提醒别人收好的。

    若真的害死人,她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。

    她

    想不通,姥姥这么大年龄,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。

    聋老太太原本沉默着,听到温言这么问,脸渐渐变得狰狞、吓人,她声音尖锐地道:“因为他该死,不对,死都便宜他了,最好一辈子孤独终老,死都没人替他收尸才好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你,你这个小野种也该死!”

    温言愣了一下,整个人靠在墙上。

    女警有点看不下去了,从后面推了推聋老太太。

    “既然没什么话说,那就赶紧走,别耽搁时间!”

    走了挺远,女警又回过头来看了眼温言,叹息了一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监舍内,一群女人看到聋老太太被推进来,有些好奇。

    都一头白发了,究竟是犯了什么事,还会被关进来。

    对年老体衰的人,社会总是多些宽容。

    只要不是杀人放火,多半会睁只眼闭只眼。

    哐当!

    监舍的大门锁上,两个警员在门外交代了一番,便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“喂,你是干什么进来的?”

    聋老太太还没来得及观察看守所的环境,一位坐在板床上的女人便问道。

    七双眼睛,紧紧盯着她。

    聋老太太扫了一圈,问话的女人翘着个二郎腿,一副流氓模样。

    另外几个人,眼睛里也冒着凶光,显然不是什么好人。

    她知道这些人不好惹,依旧板着个脸:“我怎么进来的,跟你们这些小年轻有什么关系,还不让开,我要睡在那里!”

    聋老太太指了指靠窗的床,那里光线最好。

    “老人家,你脑子没糊涂吧,你的床在哪儿!”

    翘着二郎腿的女人头朝着最左边点一点,那是一张靠近蹲坑的床。

    蹲坑里还残留一些黄白之物,只有到第二天早上,才会有人来打扫。

    “我是老人,应该享受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王姐,这个人不会是神经病吧!”旁边的人笑吟吟地说道。

    被叫王姐的女人还没来得及说话,聋老太太已经到了跟前,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。

    王姐脑子有点转不过来,这老人家莫非真的有病?

    你一把老骨头了,就不怕挨打吗?

    王姐面色阴沉,整个监舍里,她就是老大,从来说一不二。

    没想

    到这个老人刚进来,就想挑战自己的权威。

    她蜷起腿,朝着聋老太太肚子就是一脚,把聋老太太踹倒在满是污渍的地上,又站起身,像拖一条死狗一样,拖着聋老太太到本来该属于她的床。

    “老人家,这里可不是外面,没什么尊老爱幼一说,你要是不想挨打,就乖乖听话。”

    聋老太太被勒得脸红筋涨,歪着头,好像还很不服气的样子。

    王姐又踹了一脚,往聋老太太身上吐了一口痰,回到床上。

    监舍内短暂恢复了宁静。

    很快,天就要黑了。

    “今天怎么这么晚,还不送吃的,是想要饿死人吗。”

    平时六点钟就会送饭。

    每天最难熬的,就是饭点之前的那一两个小时。

    “我赌今天还是粥!”

    “你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吧,最近喝粥喝得我拉出来的都是水。”

    “别说话,我听到声音了!”王姐坐在床边上,示意众人安静。

    她的耳朵跟牛耳朵似的,不光大,还能轻微地晃动。

    侧着头,耳朵动了动,便听见监舍外的走廊里,传来脚步声。

    一轻一重!

    还有水晃动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一脸失望地骂道:“去他大爷的,还真是粥,啥时候来个窝窝头啊!”

    木桶重重地落在走廊上,门开了。

    送饭的是一位中年女人,脸上有道疤,据说当年参加东北边的那场战争,在战场上留下来的。

    几个女人抱怨着从床底下拿出自己的木碗,排队打粥。

    “好歹搅几下啊,上面全是水,一粒米都看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吃不吃,不吃就倒回来。”

    抱怨并没有用。

    她们一人捧着快要看到底的粥回来,动作缓慢,生怕撒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吗?”送饭的人看了看不为所动的聋老太太。

    “我不吃!”聋老太太回了一句。

    哐当!

    门关上了,送饭的女人没客气,更不全去劝聋老太太。

    王姐摇了摇头,这个老人家还没习惯,等过几天别说米汤了,就是送进来的是树皮也得啃。

    吐槽了一番,她不再管聋老太太,低下头喝粥。

    却没注意到,聋老太太在这时候站起身来,慢慢走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