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五个师父酒香不怕巷子深

第 435 章 赵无极

    请君入瓮阵,是张自在布给一心堂的大阵。

    此阵与八门金锁阵不同。

    八方入口,却没有生门。

    一旦进入阵中,除非破坏阵眼,否则就像陷入鬼打墙一般,堕入无尽的轮回中,绝无走出的可能。

    “这么厉害?那阵眼在哪里?让我见识见识!”

    张自在微微一笑,指了指自己。

    齐嘉山一愣,随后感动的热泪盈眶。

    “张自在,你真是大善人!”

    张自在撇嘴:“你才膳人,你全家都膳人,全小区都膳人!连你家养的鱼,都是膳鱼!”

    齐嘉山嘿嘿一乐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意思是你是个好人!”

    张自在翻白眼:“幸好你是个男的,否则这话我听了,又得伤心好一阵!”

    张自在的胡言乱语,齐嘉山早已见怪不怪。

    虽然他总喜欢耍贫嘴,但也不影响齐嘉山对他的感激。

    能在齐家临危之际,只身前来营救,就已经让他心头大暖。

    又设下如此大阵,以自己为阵眼死守。

    此等仗义,不叫他一声妹夫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!

    张开双臂,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
    张自在一个欠身,再一次完美躲开。

    “你有病啊!我意思是……阵眼在我身上,而不是阵眼是我!”

    齐嘉山闻言,尴尬的挠了挠头:“都一样,都一样!反正你这个妹夫,我交定了!”

    寒暄几句后,张自在命他们赶紧收队,回齐家大厅等候。

    “山下的一心堂堂主,八成已经收到了战报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没有猜错的话,他正在快马加鞭的赶来。”

    齐嘉山闻言,立刻抽出兵刃立于他身旁。

    “那我就更不能走了!”

    “我畏敌而逃,留你一人在阵中厮杀,成何体统!”

    利刃一挥,齐嘉山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:“我要留下来,助你一臂之力!”

    张自在叹了口气:“你留下来,只能成为累赘!”

    齐嘉山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闹了,赶紧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张自在看着他,语气不容拒绝:“相信我,有些事情,比起让你们面对,还是交给我来处理比较好!”

    难得看见他

    一本正经的样子,齐嘉山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。

    缓了几秒钟,收刀入鞘。

    齐嘉山点了点头:“好吧,那你小心点。”

    说完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张自在:???

    “还不走?”

    齐嘉山:“呃……你不是说,不破坏阵眼,我们就走不出这请君入瓮阵吗?”

    张自在生无可恋::“阵还没布完,可以随便出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山下,大营内。

    一心堂堂主坐在宽大的躺椅上,眯着眼睛假寐。

    膝下,两个侍女半跪着,小心翼翼的替他捶腿捏脚。

    “报!~~~~”

    拖着长长的尾音,属下进门来报。

    堂主眼都没睁,只慵懒的抬了抬手:“怎么样?拿下了?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没有!”

    “废物!”

    气的原地一跺脚,堂主立刻从椅子上弹起。

    “我已将齐家所有防阵部署、人员配置全部告知,又增派了三次人手,你们怎么还打不下来?”

    小弟颤颤巍巍,匍匐着回答道:“本来已经快要攻下了,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齐家出现援军,将我们全部阻拦住了!”

    堂主闻言一愣。

    “援军?”

    “这群家伙,还真够可恶的!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发出函告、亮明身份,告知了此事是齐家内部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没想到,这群人居然还敢插手!”

    深吸一口气,平复心情。

    堂主沙哑又刺耳的声音,再次响起。

    “说吧,是谁派来的援军?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一直对我那阿姐贼心不死的段家?”

    属下摇头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是和我家爷爷一直交情颇深的雷家?”

    属下继续摇头。

    “难道是……临市的许家?”

    属下又摇头。

    堂主:“这也不是,那也不是,那到底是哪家?”

    属下:“是张……”

    “凛冬的张家?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!”

    “张家气傲,从来都瞧不上齐家,很少与我们家族来往,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,出手相助?”

    属下:“不是张家,是那天大闹一心堂的家伙……张自在!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属下只觉心口一甜。

    再低头,才发现

    胸前红了一大片。

    堂主手握心脏,用力一捏。

    眼神里,流露出渗人的寒意。

    “张自在……张自在……又是你!”

    “来人!把他给我抬出去!”

    “这次我要亲自出马,会一会这个张自在!”

    属下们见状,连忙将尸搬出。

    走到一半,又被堂主叫住。

   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几人磕头如捣蒜。

    “堂主饶命!堂主饶命!”

    “我们不是故意将血弄洒,滴在您地毯上的!”

    堂主闻言失笑:“不就是一个小小地毯而已,我有那么小气,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而取你们性命吗?”

    属下闻言,一脸感激的点头。

    随后捂着脖颈,绝望的问道:“不是说好不怪罪吗?堂主……怎么还动手?”

    堂主撇了撇嘴:“地毯的罪可以不怪……怪只怪你们太瞎,搬尸体都搬不全!”

    指向内厅,脑壳爆裂的侍女,“没看见……那边还踩死了一个嘛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负手,上山。

    还是熟悉的山路,还是熟悉的花草。

    半山腰的那棵大树下,还有自己尿过的味道。

    一路疾驰,直奔山门。

    树林中的宵小,也没心思搭理。

    待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后,齐嘉峰与齐嘉傲从树林中探出头来。

    齐家峰摸着头,一脑袋问号。

    “哥,刚才那位……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?”

    “好像是……是嘉诚!”

    齐家傲紧了紧身上的包裹,将掉在地上的金条捡起,重新塞入口袋。

    “诚你妹啊诚!嘉诚哪儿有那么丑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来了?”

    “来了!”

    “坐。”

    张自在伸手,指了指一旁的石凳。

    齐家诚冷哼一声,于他对面坐下。

    “胆子还不小,竟敢单枪匹马,与整个一心堂抗衡!”

    张自在微微一笑:“不敢不敢,我可没想过与一心堂抗衡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杀的,只有你一人而已。”

    齐嘉诚听完,面露不屑:“我齐嘉诚,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废柴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凭你,还想杀我?”

    张自在听完,摇动手指。

    “你说错了,我要杀的不是齐嘉诚。”

    “而是你!……赵无极!”